地透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有鬼我也降的住’的脸，觉得自己给他讲骨灰盘的鬼故事，简直像是在告诉自己三十岁的儿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奥特曼！”，阿姨有点尴尬，但同时，阿姨有了新的目标，她听见陈鱼叫程隽‘程支队’，又见程隽长得好看，瞬间发起媒婆攻势：
“这个程警官哦，没结婚吧？有女朋友了吗？”
另一个阿姨赶紧抢先说：“我有个侄女，今年刚大学毕业，在传媒公司做文员的——”
“我外甥女，毕业虽然五年了，但是挣得可多了，自己做生意，现在房子车子都买了！”
眼看程隽要被抢走，宝贝自己侄女那个，开始抹黑这个：“你外甥女不是警官喜欢的那一款！你那外甥女，上次我看见，那抹得叫一个像唱大戏的，我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喜欢乖巧的小奶狗，好好的人不喜欢，喜欢狗，真是离谱！”
“那小奶狗是属性！不是狗！”
陈鱼噗一声笑出声。
程隽的脸色黑的能掉下墨水，看她一眼，她手在自己嘴上比一个拉链手势乖巧转头看监控去了。
阿姨追问：“程警官啊，你怎么样？是不是小奶狗，可乖可甜的那种？人当警察的，都是可好的那种，不是那种坏坏的，我看现在的小年轻就不好，都蔫坏蔫坏的。”
陈鱼搭话：“蔫坏蔫坏还好吧，那种身体不行赚钱也不行的，才叫糟糕！”
几个阿姨都看着陈鱼。
阿姨：“陈警官，你喜欢哪种的啊？我不但侄女没结婚，侄子也没结婚的，侄子可乖可好了！”
陈鱼耸肩：“我嘛，我喜欢坏坏的。”
阿姨：“坏坏的？”
“对啊，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就喜欢坏坏的。”
“……这什么品位啊！”两个阿姨觉得陈鱼故意使坏，不搭理她了，又将期待的目光投回程隽：“程警官，你人怎么样啊？是不是非常好那种？”
一堆阿姨看着程隽。
陈鱼也看着程隽。
程隽靠着柜台，正翻看户主信息间，不经意抬头看见陈鱼笑意都要溢出来的眼睛，他收回视线，唇角挂了一抹淡淡的笑，口气淡淡地说：“我全身股骨神经坏死，坏的不能再坏了。”
阿姨：……
大概是他整个人的气质都跟开玩笑沾不上边，阿姨真信了。
阿姨艰难地说：“年轻人不要放弃治疗，你还年轻，我可以给你介绍xx医院的大夫——”
“不用。”
“你还年轻，不要随便放弃！”
陈鱼笑出声，肩膀都在抖动。
程隽忍无可忍，啪嗒两指狠狠合上夹子，丢下一句：“带回局里看。”
陈鱼突然盯着监控录像的屏幕说：“慢着，这个人是——”
程隽走过来，弯腰看着暂停的录像。
看了两眼，程隽确定地说：“是张学辉。”
陈鱼：“可惜另一个戴着口罩，看不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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