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0章 春风醉_绿茶小师弟又在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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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便装太多碗筷,出门在外也不好讲究太多,慕从云接过筷子,从小锅里捞了一块肉。

  沈弃看看他,再看看被塞到手里的筷子,不易察觉地皱了眉。

  这也太不讲究了。

  正犹豫不定时,面前忽然递过一个酒葫芦,金猊美滋滋地咂了下嘴:“春风醉,我好不容易从师尊那里讨来一壶,喝不喝?”

  沈弃盯着他喝过的葫芦嘴,眉头彻底打成了结。

  共饮一壶酒,脏不脏?

  还是慕从云伸手拦下了:“他年纪小,不宜饮酒。”

  金猊讪讪收回手,又拿胳膊撞了下旁边郁郁寡欢的江棂:“诶,你喝不喝?”

  江棂盯了他片刻,伸手接过来狠狠灌了一大口。

  金猊见状立时心疼起来,一边说着“你省着些喝”,一边伸手去抢。

  两人一口我一口,很快将一葫芦春风醉喝了个精光。

  金猊酒量尚可,但酒品向来不太好,喝了酒之后就没了顾忌,拉着江棂叭叭说话。

  “你怎么不穿红衣了?”他哥俩好地扒着江棂的肩膀,嘿嘿笑道:“要我说你穿这黑衣看着正常多了,往日一身红衣骚里骚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选花魁呢!”

  沈弃顿时掀起眼皮看他,指尖捏着筷子,太过用力差点将筷子掰断。

  江棂为了练剑一向自律,从未饮过酒,这会儿忽然喝了这么多,已然是醉了。

  闻言再也绷不住情绪,红着眼睛道:“我不敢。”

  他现在只要瞧见红衣,就会想起那一晚,那个酆都妖魔高高在上地说:“你穿红衣难看,本座不喜欢,只好杀了你。”

  他引以为傲的曜日剑在那妖魔的手下毫无还击之力。对方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蝼蚁简单。

  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或许此生都无法再习剑的打击,甚至没有得知那晚袭击他的妖魔是酆都鬼王“诡天子”的打击大。

  经脉被蚀雾侵蚀尚可以想办法治,修为没了也可以再重新修炼。

  但唯有“诡天子”,即便身在西境,他也听说过对方年少成名击败“双面阎王”的事迹。明明比他还小的年纪。对方却早已入无上天境。面对他时,甚至连那柄龙骨都未曾拔出、

  就像对方所说,他太过弱小,甚至不值得他拔剑。

  两人之间的差距鸿沟如此分明,或许这辈子他都难以望其项背。便是他用上一辈子去练剑,可能也无法为自己报仇雪耻。

  这是继慕从云之后,第二座叫他觉得无法追赶难以逾越的高峰。

  越想越是绝望,江棂死死拽着金猊的衣袖,嘶声力竭哭道:“我不敢……”

  这是他面对父母亲人时,无法宣之于口的耻辱。

  没想到他说哭就哭,金猊的酒都被吓醒了。衣袖被江棂死死拽着,他只能茫然又无措地举起双手,结结巴巴地劝慰:“诶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是未到伤心处!”江棂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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