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开得满树的花,栩栩如生,仿佛香味能从纸面透了出来。
她回头去看桑麟,桑麟正轻轻拍着老道士的脸,唤了他几声。
老道士骤然长叹一声,缓缓睁开了眼,倒吓了他一跳。
“道长,你还好吧?”桑麟看着老道士满脸的泪痕问道。
老道士呆呆地坐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泪水。
“挺好,挺好。”
花钟轻笑:“老道士,做的是美梦吗?”
老道士答:“自然是美梦。”
“美梦你怎么哭成这样?”
“唉……”老道士长叹了口气,摇头,“正因为梦里太美,才衬得现实太苦。”
林菀好奇问:“你说梦话了,喊素兰的名字,你梦见什么啦?”
老道士没回答,反而问:“有没有酒啊?”
“有有有。”林菀将刚开封的黄泉酿给他。
他摇头。
花钟说:“刚梦醒,又要醉吗?”
他怔了怔,接了黄泉酿大口灌着酒,几乎有一半从嘴边溢出,湿了胡子,然后往桌子上一靠,叹道:“但愿长醉不复醒。”
桑麟问:“是有很伤心的事吗?”
自从黑白无常那次来之后,他再见到的老道士就和他刚来时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了。
林菀托着腮:“因为失恋了,还是被甩了?”
老道士摇摇头,惨笑了声。
“人生万般不由已,悔恨中来遗憾里去,我如果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年一定不会弃她而去。”
林菀:“……所以是你渣了素兰啊?”
老道士没有再解释,只边灌酒边吟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林菀切了一声,对花钟道:“花钟姐姐,你看见没有?男人总这样没担当,当时不知道珍惜,事后追悔莫及,明明是自己辜负了别人,还要装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不知道是感动自己还是感动围观群众,可是有什么用呢?”
桑麟走过来认真道:“世间既有痴情男子负心女,也有痴情女子负心汉,不可一概而论。”
林菀冷笑了声:“我看见的反正都是这样。”
桑麟说:“我们身边的世界是很小的,但世界本身很大,林姑娘,你不用想得太过悲观。”
“悲观?”林菀嗤了声,“我倒是想乐观一点,可我都死了欸。”
花钟笑了笑,转移话题:“桑麟,栀子花香吗?”
“香,特别香,香飘十里。”桑麟笑答。
“香是香,就是小黑虫子太多。”林菀说。
“那能酿酒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吃,只是有些清苦,不大好吃。”桑麟说,“既然能吃的话,应该也可以酿酒吧。”
“有道理。”花钟点头,视线落在栀子花图上,“可惜,没亲眼见过。”
林菀忽然灵光一闪:“花钟姐姐,我有个好办法。”
“什么?”
“你上次进去玄风的红尘幻梦,不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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