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德川来球的弗兰肯斯坦纳只觉得手掌一麻。
球拍从失去了知觉的手中滑落。
“啪嗒。”拍子的落地声与裁判的报分声重合在了一起——
“5:4，日本领先。”
从一开始的拒绝到不看好，再到暗含鼓励，一步步看着德川和幸村逆转局面的观众们不由得被他们的‘魅力’所吸引。
“日本！日本！日本……”观众席上的呼声由小到大地传递了开来。
正坐在澳大利亚休息室内‘观看’直播的诺亚听着电视里的欢呼声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观众们总是喜欢看到王者被拉下马的剧目呢。”
“你觉得日本和德国究竟哪队会取得热身赛的胜利呢，哥哥？”诺雅微微侧了侧脸，‘望’向了高尔吉亚应该在的地方。
“他们哪队会赢关我什么事？”觉得无聊透顶的高尔吉亚站起身，“我去遛狗了。”
他对着趴在诺亚脚边的大狗扬了扬下巴：“走了！”
起身甩了甩头，发现诺亚没有拒绝的大狗踩着地板一路“哒哒哒”地跟上了高尔吉亚。
“真是的。”听着一人一狗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诺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了电视的方向。
……
“嘭！”
“6:5，德国队领先。”
不知怎么演变为拉锯战的比赛仍在继续。
尽管被日本队逼到这个份上，博格却仍没有用出百分百的实力。
就如同着他渴望培养手冢成为自己来真正的对手那样，博格对着这种有异样天赋，坚韧之心甚至是光明未来的后辈，总是抱着一种警惕和期盼之心。
他警惕他们追上自己的可能，却又忍不住期待他们更大的能力爆发。
比起一旁速度已经因为体力消耗而慢下来的弗兰肯斯坦纳，博格游刃有余地迎上了下一球。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一点又一点的压力施加，就像在天平另一头一块又一块添上去测试他们真正实力的砝码。
德川和幸村又何尝没有察觉到这种逗弄。
就这么看不起他们吗？知道博格这是自信更是自傲的德川闭了闭眼，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过分的家伙。
他连地狱都见识过了，这点压力又怎么会打倒他，更何况——
傲慢，可是需要被审判的！
某个过分的家伙·平等院正抱臂站在场边，他回头看了一眼鬼，虽是询问，却带着了肯定的语气：“德川身上的波动……你把阿修罗鬼道，完完全全的教授给他了吗？”
还没等鬼回答，几乎在平等院话音落下的同时，有两股交错的风从日本队的半场环绕刮过。
与鬼当时相似却又不同的鬼神，在德川身后展露了实影。
“异次元……”敏锐察觉到场内精神力不同寻常波动的大道寺望向了幸村，“还有能力共鸣……”
部长的那招，本来就在完成的临界点了吧。
旁边反应不慢的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
“能力共鸣可以把对方的招数化为己用。”真田看向了场上风的另一股源头，“那也说明——”
“场上要出现两个异次元了。”不知在想什么的迹部点了点泪痣。
与当时和大道寺的那场七球对决一样，幸村的背后逐渐扩展开了一个一人高的黑洞；但不同的是，他身后的波动没有黑洞出现后停止。
比起那时候的迷茫，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德川那头传来的坚定信念的幸村也在刹那间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旋转着的沉郁的黑色变得透明，无色却又瑰丽的光芒荡漾着铺展开来。似乎有什么正要从那头无法触碰的空间里款步而来。
是与德川那边燃烧着的黑色气焰完全不同的气氛。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在霎那。
一只洁白无暇到不真切的手，缓缓从空气的波纹中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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