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了。”
他是对自己说，也是对远在天边的邪神说。
“老夫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要怎么结束这场正邪之战，还是得看你的了。”
“这个时代，是属于你的。”
……
中土随着百剑山为中心，天空中的乌云盘踞成雷，轰隆作响，顿时狂风四起，倾盆大雨。
残败的大地被雨水掩埋，地面上的鲜血被雨水所冲刷，纵是如此，那浓郁的血腥味也没能消散。
大雨能冲洗血痕，却不能冲洗罪孽，大雨能洗刷伤口，却不能填补伤痕。
忘不悔被易门门主玄阳尊者一击打飞，一头撞进了泥堆里。
“你还是那么年轻……”
他仰着头，望了望天空，看到怒雷盘旋在云间，说来就来的这场大雨显得异常诡异，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天象剧变，修为深厚的他有着某种预感。
只见忘不悔用刀支撑着地面，缓缓爬了起来。
苦涩道：“你就不能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轻一点吗？”
玄阳尊者冷哼一声，双眼露出了匪夷所思的光芒，随即道：“步入魔教，你我再无血缘之亲，当你沦为人祸之时，我早已将情所看淡。”
忘不悔残破的笑了笑，道：“这个世界难不成还是您眼中的那个世界吗？邪真的是邪？正就正的是正义？”
语气是质疑的，是否定的，是不屑的。
“我只知道，只要正盟还在，这个世界就绝不会变。”玄阳尊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道：“你曾经可有想过，离开易门，今日会沦入如此。”
“进入邪神教，我就早已做好了这一步的打算，或许有一天真的会碰见您。”忘不悔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道：“无论重回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条路。”
“这，就是我的道！”
玄阳尊者叹息道：“曾经历经千辛万苦，想要把你培养成一名优秀的修士，你天资极高，在正盟可以获取修炼的资源广泛，若是当初你不走，现在恐怕你比风扬万里还要优秀。”
玄阳尊者用一种看待优秀学生的方式来看自己的孩子，确实彼为奇怪。
“如果你按照我为你铺的路走，现在你绝不止现在这番作为。”
“为此，我感到惋惜。”
忘不悔笑道：“我早已抛弃过去，现在的我姓忘，名不悔，我一直以来都还记得曾经你的懦弱，母亲死了，你却不动于衷，还甘愿一心一意辅佐他，你让我留在正盟，面对一个杀母之仇的人，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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