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事了。你哪里不舒服？”/p
林湘从火灾起就没怎么吭声，侦查员问话，也只简单回两句。/p
唐小楚只当她害怕，可这会儿瞧她的脸，摸她的手，只怕吓出了病。/p
“走，我陪你上医院。”唐小楚当机立断，“你家暂时没法住，看完病，你住我家。你等着，我打个电话给妈妈。”/p
她起身。/p
林湘捉住她的手腕。/p
“……湘湘？”/p
林湘声音微弱：“不去。”/p
“你家大门坏了，关不上，这怎么住人？”唐小楚看向门口，“再说，那两个王八蛋不关监狱，谁知道他们晚点会不会过来？听话，我陪你。”/p
林湘又说：“不要你陪。”/p
她看起来那么柔弱，病恹恹的，整个人如一片飘雪，又像病了的小动物，可怜且固执。/p
可这不是固执的时候，唐小楚焦急：“湘湘！”/p
林湘拿起手机，拨通号码。/p
“……是我，刚才余斯和他同学来过。”/p
“……已经走了。没说什么，只在门口放了把火。”/p
“……我没事，家里也没事。异能管理局的长官来过，笔录做完了。”/p
“……你不用赶过来，都说了解决了。”/p
“……就是大门关不上，小楚她家里有事，今晚必须回家，钟妈也不能陪我，晚上我一个人。”/p
“……不用，小区治安好，我不怕。你这几天忙，晚上还要加班，我不给你添麻烦。”/p
“……嗯，那我等你。”/p
林湘打完电话，一抬头，撞上唐小楚吃了苍蝇憋得慌的脸。她问：“干嘛？”/p
唐小楚又气又笑：“你睁眼说瞎话，非得当着我们的面吗？”/p
林湘说：“你们快走，快走。”/p
唐小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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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四合。/p
唐家姐妹一走，林湘再难支撑，趴在桌子上，冷得直哆嗦。/p
钟妈从房间里拿出最厚实的棉袄，紧紧裹住她：“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又用了魔法？”/p
“早跟你说过，我不是魔法师，不会魔法。”林湘轻哼，“今天控火势，去年遇见你那次，都是法术——这本该是东陆独有的荣耀。”/p
她吃力地抬起手，指尖到手掌被透明光雾笼罩，时而变成白色绒毛覆盖的尖利爪牙，时而又变回人的五指。/p
真可怕。/p
钟妈说：“你的手——怎会这样？”/p
“我挑食。”挑挑拣拣，终于捡回家了一个各方面都称心如意的人类。/p
钟妈不解，但实在担忧，便说：“我现在做鱼汤，照小姐最爱吃的口味——”/p
“傻。”林湘低笑，看着对方，“害怕吗？”/p
钟妈神色一凛，忽然单膝跪地，庄严起誓：“小姐是我的恩人，我的主人，我永远是你忠诚的骑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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