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才问：“最近忙什么？”/p
“手头的案子。”/p
湛南拿起资料夹，递给她。/p
“一名患有长期酗酒史的男性魔法师，因疑心其妻子出轨，屡次使用非法手段逼问，之后情况恶化，妻子离家，与妹妹同住。犯罪嫌疑人酒后强行闯入妻妹家，使用魔法攻击两位受害者，致使妻子伤残毁容，妻妹从窗口跳下求救，因后脑受到撞击，送医不治身亡。”/p
林湘连翻几页纸：“看起来证据确凿，一死一伤，最少无期徒刑吧。”/p
湛南没什么表情：“两位受害人都是普通人。”/p
“魔法师对普通人——会判几年？”/p
“不知道，审判官全权决定。这里和外面的法院不一样，我只负责收集证据和整理资料，到了审判庭，说不上话。”/p
林湘合上资料夹：“至少能比异能管理局靠谱？”/p
“三年前，安市的异管局是全国唯一给予魔法师和普通人平等待遇的地方，论公正性，任何异端审判院都比不上。”湛南吃完，收起饭盒，“后来原局长走了，就变成现在这样。”/p
“原来的局长是谁？”/p
“原是姓。原长娇，帝都原家的现任家主。”湛南一顿，语气淡了几分，“原绯的姑姑。”/p
“她调走了？”/p
“在外游历，专心修行。”/p
林湘一手撑住下巴：“你说她会去暗之国吗？”/p
湛南反问：“你对原家人很感兴趣？”/p
林湘看着他，眼底含笑。/p
开始了，又开始了。/p
湛南皱眉，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有话就说。”/p
林湘拉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下，又亲一下，直到他眼神回暖。然后她说：“其实我不喜欢原绯那一款，他对我的吸引力完全是生理上的，类似动物的交.配本能——”/p
湛南一瞬黑脸，抽出手。/p
他回去坐下，摆正键盘，鼠标点几下，视线紧盯屏幕，专心致志。/p
专心地无视她。/p
林湘走到他身后，纤细的胳膊藤蔓似的缠绕他肩膀：“生气？”/p
“真生气了？”/p
“我说实话，你也生气？我大可以骗你。”/p
“我第一次见你也完全是生理上的好感——你难道不是看我漂亮，才让我在你手臂上留电话？”/p
“……”湛南无法反驳。/p
他沉默片刻，说：“之后不是。”/p
林湘说：“之后我也不是。”/p
湛南放开鼠标，双手抱胸，闭眼：“……所以你喜欢哪款？”/p
“你这样的，真的喜欢。”林湘轻语，“不想太快放你走。”/p
“你当我是鱼？”湛南没好气，“还带放生的？”/p
林湘没笑，下巴抵着他肩头。/p
又过一会儿，湛南低声问：“……真的？”/p
林湘拿出手机，划两下。/p
屏幕显示的是聊天软件‘鲸遇’中，他们两人的对话框。/p
湛南拧眉：“什么意思？”/p
“你看你名字。”/p
“湛南，怎么了？”/p
“对，湛南。”林湘丢开手机，“以前是编号3。”/p
“哪来的编号？”/p
“男朋友03。”/p
“……”/p
林湘说：“还不信？我如果不喜欢你——你问问余斯，他什么待遇。”/p
男人低哼。/p
林湘垂眸，见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突然问：“湛南，我会影响你的大好前程么？”/p
“这话谁说的？”他眉心又拧紧。/p
“我要听答案。”/p
湛南牵住她的手，偏过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p
“少了你，算什么大好前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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