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这一方好砚。”
话说到这个份上,兰承云也不好再推却。
后台的杂役纷纷露出钦羡的神情。
冯宝儿不满风头尽数被孙闻溪抢去,转眼瞧见跟在孙闻溪身后的夏景生,当即脆生生地喊道:“夏大少,您也来了。”
夏景生被点了名,笑道:“有孙少的珠玉在前,只怕我的礼物入不得承云的眼了。”
兰承云垂眸笑了:“先生惯会说笑,承云的病多亏了你的看顾,哪还好再受你的礼。”
夏景生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质的五帝钱手串:“五帝钱可驱邪化煞,虽比不得古砚风雅,倒也实用。来,我替你系上。”
兰承云将衣袖挽起,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
夏景生缓缓替他系上红绳,在一旁看着的孙闻溪,心下总不大爽利。
他一双眼睛盯着夏景生唇边清浅的笑意,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帘被人一把掀起,进来的人居然是叶恒朗。
叶恒朗穿着巡捕的制服,显然是在执行公务。
没料到会在此处见到孙闻溪,叶恒朗微微一怔,旋即朗声道:“兰老板,周宁川的案子,你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消息,早已被吓住或是急于为自己辩白。兰承云却并不惊慌,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周宁川其人,是江城的富商,这人虽早已娶妻,却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整日里往戏班妓院里跑,看上了人便一掷千金,玩腻了就扔,生活作风极不检点,且男女不忌。
前些日子,他听了兰承云的戏,惊为天人,遂对兰承云发动追求攻势,可兰承云始终不从,他便在公共场合与兰承云发生口角。半月后,周宁川的尸体在戏班后台被发现,死时胸前被人插了一把点翠簪子,而兰承云正好是那簪子的主人。
“经初步检验,周宁川的死亡时间是九日子时,事发之时,你人在何处?”叶恒朗问。
兰承云皱眉道:“我身子不好,每每登台演出后,都要在班子的休息室里小睡一阵,子时我应当正在休息室里睡着。”
叶恒朗:“可有人证?”
兰承云摇摇头:“戏班里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不曾有人证。”
叶恒朗:“那便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一旁的证物袋中,放着现场拍摄的照片,照片中周宁川倒在梳妆镜前,胸前还插着那点翠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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