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捂住脸，再也不去看莫默了，他感觉比起围观，他还是蒙住眼塞住耳朵在墙角画圈圈好了，眼不见心不烦在，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体验智商不够的差距了。
这个时候，赵皓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像一条溺水的鱼。
“啊拉，似乎赵大人有话要说？”
“我……”
赵皓牙齿发抖，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了，如果用七彩来形容人的喜怒哀乐等等表情的话，那么赵皓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把七彩蜡笔融化煮成一锅粥，然后一把糊在了墙上的模样。
嗯……很棒的比喻，然而还是无法形容。
“我……我……”
赵皓毕竟年纪大了，在莫默这样的攻势之下，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病脑血栓脑中风心肌梗塞精神分裂神经病等等病症，离着他是如此的接近。
然而，赵皓也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因为无数的噪音，已经隐隐从朱禁城中传来。
东方，什么东西爆炸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近乎让人心脏停止。
西南方，似乎两批人交手了，喊杀声连成一片。
北方，一阵喧哗声中，接下来便是一阵枪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大宦官造反了，跟我上，拼了老朽这条老命，吾等也要誓死保护天子陛下！”
“跟我来，都跟我来，公主殿下在迎宾馆，我们这支队伍去保护公主殿下！”
“夏望，那是夏望，别让他跑了！”
隐隐约约全是士兵的嘶吼和咆哮，然而接下来还有着尖细的呐喊声音，这个声音是蔡力士的声音，虽然隔着很远，赵皓也听出来了。
“给我杀，都给我杀，不想死的给我上！”
然后是项胜的声音，道：“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去见天子，杂家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没错，奴婢辛辛苦苦服侍天子这么多年，到底……啊！”
黄迁的话还没有说完，又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便传来了他的惨叫。
听到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多想了。
赵皓脸色煞白。
反了……
真的反了！
不得不反啊！
所有人都认为大宦官造反的时候，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原本这群属于老天子的亲兵，对于天子的日渐消瘦和病弱，本来就报以极大的怀疑态度，而且看着大宦官们作威作福，平时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所有亲兵手里都亮出了刀刃，拿起了钢枪，他们要用大宦官们的鲜血，来祭为天子陛下洗刷屈辱。
有了将大宦官斩尽杀绝的理由，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军人是不会考虑结果如何的，尤其是有了正义和决绝的理由。
面对这群疯狗一般的亲兵，大宦官们能够做到的，就是调动身边的亲信，许下疯狂的奖励和期许，然后孤注一掷，见到天子，让天子出面澄清，或者直接挟持天子，真的造反。
想要活下去，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赵皓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看向莫默的眼神中，全是刺骨的仇恨。
这是解不开的仇恨，这是生与死之间的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恨。
没有任何调解的可能性！
“你们都看到了，看到了吧！这个家伙，他栽赃陷害我们，他疯子，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要做曹操！”
“拿起剑，拿起你们的剑杀了他，否则这个国家就要完了啊！”
“都给我上，你们谁杀了他，我封他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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