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去,翠怜准备好热水和换洗衣物,刚走来要请她入内沐浴,忽见邹妈妈进来,俯身道:“回夫人:大门外有位秦公子,说是夫人的哥哥,非要见夫人!”
翠喜和翠思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起回头来看梅梅,近旁的翠怜脸上甚至微带喜色,梅梅目光把三个丫头一路扫过去:毕竟朝代不同,这些女孩虽然义无反顾地跟着她跑,内心里还是希望她有所依靠,秦宅的人这么久不出来,女孩们比她还要着急,夫家可以离弃,好歹娘家支持一下嘛,女人家无依无靠孤家寡人的,以后再嫁都没个人替她作主!
梅梅垂下眼,对邹妈妈说道:“什么秦公子,我不认识,让他走吧!”
邹妈妈快步走出去,翠喜等三个丫头面面相觑,一起奔过来,劝告着:
“夫人!那是大爷啊!大爷来了,夫人见见吧!”
“大爷最疼夫人了!”
“是的啊,那天我回去传话,大爷还追出来,叮嘱我们一定要看顾好夫人和恒哥儿!”
“夫人快发话,请大爷进来吧!”
梅梅懒懒地说道:“谁家大爷?你们认识你们自去见他,我住这许多天,没听说过哪个大爷来寻我!”
三个丫头不作声了,门外却传来一样嘈杂声,婆子仆妇们大呼小叫,吵吵嚷嚷,又听见宝驹的声音:“让开让开,不想挨打就赶紧让开!”
接着是秦伯卿的声音:“我让瞧瞧,她如今变成什么样了!竟连哥哥都不认了么?”
梅梅惊怔之间,秦伯卿一头是汗,满脸通红,手里抓着根棍子掀帘撞了进来,兄妹俩四目相对,梅梅眼里倏地腾起一阵雾气。
秦伯卿见梅梅眼中泪水滴落,赶紧把手里的棍子一扔,急步走来,喊了声:
“妹妹!”
谁知这声妹妹却引得梅梅痛哭失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不是亲生骨肉,可就是把人家当亲人依赖,说着不在乎秦家人,过了这么多天,确定他们真的不要自己了,心里像刀扎似的难过。
一个人最好不要动情,动了情必定会被伤害,即便是亲情也一样!
秦伯卿把梅梅揽进怀里,由着她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不作声地陪她流泪。
梅梅哭了一会,发泄够了,才闻出秦伯卿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便推开他,眼睛红红地瞪着他:
“你竟然喝酒!你还吃着张先生的药丸子,那药须得忌酒的!”
秦伯卿在袖子里掏掏。找不到帕子,仍将拿衣袖拭了拭眼睛,抬起头对她笑道:“妹妹,哥哥考了个贡元!你高兴吧?”
梅梅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秦伯卿拉她坐下,又说:“今日有位年兄相邀,去为他家老太太贺寿,喝的寿酒,哥哥是记得要忌酒的,盛情难却,原只要与寿星喝一杯,谁知一杯开头,后边怎么也推不掉不过哥哥不后悔,不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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