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称能看穿我的全部情绪——这群傻逼觉得能看穿我的全部情绪,就可以随意压着临界点试探我的反应;觉得如果我“喜欢”或者“在意”他们,就会变得任由他们把玩,一步一步妥协退让。
他们都觉得惹怒我而不被杀掉是一种不得了的成就。然后他们就会想要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换着法子刺激我——三个人跟比赛似的,生怕自己吃亏。
反正他们总是有办法不被我杀掉。
我原本不太在意这种小小的挑衅,尼罗椎是队长,库洛洛和帕里斯通是情人,我从没指望,也从不需要这群家伙对我好——
杀人也好,性·虐也罢,其实都是我为了缓解·意志力耗尽提升法·的副作用而选择的发泄方式。
泄欲工具而已,长得好看就行了,性格什么的无所谓,是谁也无所谓。世界又不会围着我转,我怎么可能要求一群拥有金富力士体格·土黄脸性格·尼罗椎脸的人给我虐着玩——这种人别说一群了,一个我都找不到!
可是我现在却非常在意库洛洛对我的的态度——哪怕我知道,利用、伤害和算计他人是他的本能,他本能地因为伤害他人而快乐。
“毫无意义。”我自言自语,“非常错误。”
——我永远没可能喜欢上这种人。所以一开始答应尝试,这个行为就是错误的。
他意图占有我的肉体控制我的精神。
他要我主动地送上这一切。
然后我能得到的只是一点点虚假的高兴——他一句话就能打碎它——他还一定要打碎它看看我会不会为此杀他。
“你可真会算。”我说。“你可真了不起。”
库洛洛变得很安静,他抄在裤兜里的手微微握紧了。
“你不是能看穿我吗?”想明白后我反而放松了,“我现在需要你滚,你看不出来吗?”
库洛洛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走,他刨除自己心中奇奇怪怪的心情,极速地分析——她还在【定情之物】的控制下,情侣间吵架应该是正常的,尤其是全素脾气很差——虽然他和全素过去的人生里都没有吵架这种东西。
KEEP的店员已经自动移动到试衣间隐匿起来了。
库洛洛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发挥自己哄人的高超技巧,但是他发现事到临头自己张口了好几次,看着她平静的脸,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行……必须说点什么。
眼见着全素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库洛洛终于找回了自己消失的声音,“你要打给谁?”
——糟糕,这语气太生硬了。
我不打算理会他了,对他的提问充耳不闻,耳边的手机响了三声,接通了。
“豆芽菜,我是全素。我在——嘟嘟嘟嘟嘟”
我保持着通电话的姿势,慢慢抬眼看向胆大包天,赶着投胎的库洛洛。
我现在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想死。
库洛洛手里握着盗贼极意,他眼眸幽深,看不出一丝情绪,“对不起,我不想被强制消除记忆。”
“我这是为你好,”我也面无表情,谁不会面无表情啊,“你看,我现在还【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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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菲比曼在看监控。
——全素用的是他的信用卡,她的消费提示自然会发送到他的手机上。
爱因菲比曼不在乎她用多少钱,他忍不住调出监控的原因是发现她正在KEEP消费——全素总是在买衣服,买了很多,最后都扔了也没见过她穿。
所以他从没和她提过KEEP。
和自己的心意被浪费比起来,当然是全素的喜好更重要。反正全素什么就算是都不穿,也没人敢因此而轻视她。
愚弄她,必须付出代价。
爱因菲比曼打开订票网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道淡淡的阴影,色淡如水的嘴唇勾起了残酷的笑。
死亡?那太简单了。
库洛洛必须活着——他要他永远活在什么也得不到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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