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非常人也。
“秦端。”
“秦端……”
“秦端!”
“秦端……”
秦端迷迷糊糊睁开眼。
“嗯?”
赵睿和深深吸上一口气,“该起来了。你衙门不当值吗?”
秦端迷迷糊糊的蹭了蹭,“今天休息。”
赵睿和:“……”那也该起来了。松开我啊……他怎么会睡到床上来?不应该啊。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僵直着身体,等到秦端意识清醒了,松开人,才得以逃出生天。
秦端特别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睡觉就喜欢抱东西。对不住啊!”
赵睿和哪能跟他计较,擦擦额头的汗,斯斯文文的道:“无事。”又忍不住抿抿嘴唇,说道:“日后,少喝点。喝酒伤身。”
秦端哎哎应了。
别了脸去,老脸通红。
赵睿和打开柜门,拿剪刀裁了块布下来,端着木盆,对穿好鞋子的秦端道:“出来洗洗脸吧。”
秦端嗯了一声,雀跃的跟了上去。
到院子里,秦端四处给打量打量,只见院子里一棵好大的榆树倚在院墙边儿,绿荫如盖。围墙下边儿还种着些瓜果蔬菜。
豆角挂满了。
辣椒树开着细碎的雪白米花,绽着一点黄蕊儿。
紫苏茂密喜人,有种特殊的香味儿。
左边棚户里有匹白色的瘦瘦的老马。
到处都洒扫得干干净净的。
秦端打量间,赵睿和已经提了桶水上来。
“你家挺宽敞的呀!”秦端说着,走过去,沁凉的井水让他更醒神了,他用手捧水泼了泼脸。
赵睿和也在擦脸,他擦脸擦得仔细,还把头发给擦一擦。
“还好。”他说,“焦石巷这边儿的格局差不多都这样。”
秦端完全没反应。他不知道焦石巷圈的是一批什么样的人。只点点头,笑着道:“昨晚打扰你了。”言罢,发誓,“我日后定然少喝些酒。”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酒量这般差了。”
赵睿和闻言只是宽和的笑着。
秦端拧干帕子糊了把脸,也学着赵睿和把头发擦了擦。
赵睿和的头发虽然散乱,但是还算规整,也是因为秦端抱着他睡才导致他今天一早仪态不雅。不然往常怎么睡的,基本就怎么醒的。
望着秦端那歪散到一边的发髻,委实不忍直视。偏偏秦端是个不会扎头发的,随意散下来,糊抓两把,又绑上了。
赵睿和:“……”
赵睿和忍了忍,没忍住,说道:“我帮你?”
秦端看一看他手上跃跃欲试的桃木梳子,十分爽快的点点头。就着石头坐下来。
赵睿和给他梳头,他就说了——
“我一直想剪个头发的,但是来这儿这么久,都没见到剪头发的铺子。你们这儿的人搞这么长头发?不觉得头皮发沉吗?”
赵睿和将头发一缕一缕打散了,梳理下来。
“怎么会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理应珍爱之。”
又说道:“汤泉里有负责洗头、清理发须、胡子刮面的老师傅。不过都是到一定时节,才给人剪头发。”
秦端哦了一声,“那我回头自己买把剪刀的事儿。”
赵睿和:“……不可。”
秦端:“……哦。”
赵睿和梳理整齐他黑鸦鸦如瀑似的长发,一直垂落到腰间。
缓了缓尴尬的气氛,他说:“你的头发发质极好,剪了可惜。”
秦端给摸一把,“是吗?”看着赵睿和的头发,说道:“你的也黑油油的,也挺好的。看样子咱两都没有中年秃头的危机哈!”
赵睿和没get到秦端的梗,反而说道:“日食一碗芝麻糊,对头发对身体都是好的。”
秦端:“……好的,你这想法很可以。年纪轻轻的注重养生是好事儿。不过我还是打算四十以后再保温杯里泡枸杞。”
赵睿和问:“保温杯是什么材质的?”
秦端:304不锈钢。
“陶瓷的金属的都行。”
“保温效果好吗?要放炉子上加热吗?我不曾听说过,也不曾见过。”
秦端:“……哈哈哈哈哈……我瞎说的、我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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