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带着长辈的祝福,孟夏也迎来了高母亲自为自己妆面,一边点妆,一面流泪。
孟夏轻轻抱了抱高母,伸手又拉过了身边的妹妹灵秋,眼角红红,轻声道:“阿娘莫哭,女儿再不会委屈自己,且高家屯的一干事宜,我也要亲自坐镇,将来回来的日子且多着呢。”
“就是啊,孟夏她娘。咱们孟夏今后便是咱们平城的第一得意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高母赶紧擦了擦丝丝泪痕划过的面颊,哭笑道:“无事,我就是有些忍不住,你们说的对,我儿将来便是有诰命的夫人了,我如何不欢喜。”
梳妆打扮完,只见面前女子轻扫蛾眉,眼带秋波,薄粉敷面,口若含朱。好一副袅袅倾城色,娇娇若楚女。
端得平生好颜色。
……
平城内,昨夜激动半宿的周随安,青黑着双眼,骑着高头大马,身着未婚妻送来的大红喜服,身戴大红喜花,比着平日里更要俊上三分。咧着张嘴,朝着两旁的人群招手示意,惹得平城百姓,尤其姑娘们,争相尖叫。
实在是平城的男子各个粗壮,甚少见到这般俊俏的男子。
身后的赵梓墨今日也穿了一身新鲜亮丽的水红长衫,然因着肤色黝黑,这水红长衫竟是将其比着平日里更要黑上三分。
那赵梓墨也骑着高头大马在后挥手示意,看得周随安一阵心梗,若非自己珠玉在前,不知道的还当这傻子才是今日的正主呢。
一路吹吹打打,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高家屯儿。
高家门外。
一块百来斤巨石,拦住了大门。
明朗爽朗笑道:“大人,挪过这块石头,我才能正儿八经叫您一声姐夫。”
周随安还在震惊之时,身后的赵梓墨隐约瞧见一个熟悉的蓝色倩影,当即飞奔上前,不过一个瞬间,石头便挪出了大门外。
然进过大门,周随安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院子里摆放着一块稻草人箭靶,胸口中画了似圆盘大小的红色圆圈。
高回春上前递过十支羽箭,直接让周随安在三米外。
“周大人,请吧。”高回春看着白面儒冠的瘦弱妹夫,心中亦是捏了一把汗,实在是怕这妹夫一箭都不能中,那岂不是丟煞人。他只得光明正大地放水,要知道,他们猎户世家,从来都是十米开外,百发百中。
看着傻楞的新郎倌儿,赵梓墨再次抢镜,一把夺过周随安手里的羽箭,起手之间,一支支飞也似地扎进了稻草人胸口。
看着再次抢过自己风头的赵县丞,周随安痛心疾首,他……他昨晚可是准备了半宿的百首咏夏催妆诗。
奈何……一首也没能用上。
周随安恨不能捶胸顿足,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人凄入肝脾的,只怪自己年少时竟未能习得一手好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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