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着爬起来,而是干脆就这么跪在了地上,“扑通”“扑通”开始给谢愁愁磕头。
后者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
她对人类没什么抵触心,对这样可怜的女人,更是谈不上厌恶。
但要说同情,也没有。
最多只是好奇。
可好奇需要建立在俩人能正常沟通的前提下,这女人连哭带嚎再带磕头的,折腾了半天,也没将自己的诉求传达给谢愁愁。
谢愁愁就很愁地告诉她:“你想说什么,要不干脆找个笔写给我吧?”
好在女人不是聋子,她听到这话后,喜极而泣,终于不再磕头。
捋高了袖子,在地上写了一堆――鬼画符。
谢愁愁;“……”
原来不能交流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们的文字也不通。
她刚想说“要不咱们画图吧”,便突然听到一道焦急的声音横插了进来――“阿云,你在那里做什么?”
是个生了身深棕色皮肤的男人,看穿着,和女人一样,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棕皮男人急吼吼地跑上前来,将那个叫阿云的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搂入怀里,着急地帮她拍去身上的灰,声音又气又无奈:“也就一个转背的功夫,你就偷跑来这里,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乖乖坐在家里等我洗完碗,你又跑来后山做什么?”
他虽然生得魁梧,性格却很好说话,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好男人”三个字。
哭泣的女人被他拉去怀中后,立马不再哭,安静下来,趴在他的肩膀上,捂着脸,似乎不知道该做如何回答。
男人安抚好她,这才看向谢愁愁。
“这是我家媳妇,她受了刺激,眼睛嘴巴都坏了……”
不太擅长和人交谈的谢愁愁半天蹦出三个字:“好可怜。”
就差把“敷衍”写到两眼上。
好在棕皮男人并不介意,他叹了口气,“看你说话口音,应该就是村长请来的那几个邻村客人吧?村长说得果然不假,扮得真像,刚刚远远地看,我还真以为是小五他娘哩。”
不知道应该回什么的谢愁愁开始点头。
男人视线一瞥,看到了地上画的鬼画符。这东西对文字不通的谢愁愁来说是鬼画符,对他来说却不是,他脸色一变,表情僵硬了片刻。
“你也看到这个了。”
谢愁愁:“?”
他挠了挠后脑勺,表情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吧,这件事你也知道,咱们村从前几年开始,就不断有厉鬼出现。”
男人垂目看向面前的枯井,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我们的女儿就是被厉鬼杀死的。死的时候,她才三岁啊……从女儿去世之后,我媳妇她整日以泪洗面,日日哭,夜夜哭,哭瞎了眼,又哭坏了嗓子,就成现在这样了。”
似乎是这句话戳到了女人的神经,女人在他的怀里剧烈地挣扎了两下,再次发出惨烈的哭嚎声。
她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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