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许沉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说。
许沉被她的称呼吓得差点一口酒喷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叫我许沉就好。”
阮太太。
亏她叫得出来。
许沉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女人往这儿一坐,休息区的太太夫人们的目光几乎全看过来了,恨不得凑到他们跟前来听墙角。
近距离吃瓜谁不爱呢?
“许先生真是平易近人呢。”女人掩着嘴笑道。
“啊,”许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承认下来,“是。”“许先生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一起上过厨艺课的啊,”女人又说,“我对许先生倒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先生这种把锅炸了还能这么淡定的人……”
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看似无心,其实故意把他丢人现眼的事情抖出来再丢人现眼一边。
好茶艺。
“哦!是你啊?”许沉看了她好一会儿,一拍手想起来了,“我对你也是记忆犹新呢,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穿皮草去做饭的人。”
旁边不知道有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女人被他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还是表面微笑着转移了这个话题:“许先生真是好胃口啊,不像我顾虑那么多,吃多了又怕发胖消化不良什么的。”
“我年轻嘛,新陈代谢快,吃不胖的,而且我肠胃挺好的,”许沉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道,“你嘛……是要注意点了。”
言下之意,你挺老的,肠胃还不太好。
女人:“……”
偏偏他说得还颇为诚恳,让人不知道怎样反驳。
女人算是彻底装不下去了,起身想走。
“走了啊?”许沉拿起旁边的香槟跟她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女人拿着酒杯,不知道自己是该干了还是该随意。
随意吧好像自己占了他便宜一样,干了就变成自己和他对吹了,很怪。
不仅是饭桶,酒鬼,还是个笑里藏刀的刺头。
阮董事长真是捡了个宝回来。
只要搞定了一个其他人就都会望而却步,许沉拿出手机点开了部动漫,一边吃一边看了起来。
旁边是尔虞我诈的生意场,他一个人搁这儿岁月静好。许沉吃得很开心,希望阮修慕可以多带他参加诸如此类可以蹭吃蹭喝的聚会。
阮修慕来的时候看到许沉在那儿一边看手机一边吃蛋糕,觉得这种场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很怪,唯独他不会。
他带许沉来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在这种全是老狐狸说话隐晦不明的场合里,就要许沉这种又打直球又会怼人来破解。
在来的路上阮修慕已经略知一二了,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吃饱没?”阮修慕问。
许沉抬头看到是他,叉了一块小蛋糕递到他嘴边说:“你吃这个芝士蛋糕好好吃。”
阮修慕就着他的手吃了,说:“平时不见你买这种小蛋糕,还以为你不喜欢吃呢。”
“我喜欢啊,我可喜欢了,外面这一块要二三十呢,我舍不得啊,”许沉瞪大眼睛说,“今天我赚翻了,怎么着也吃了好几百了。”
“这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没钱。”
许沉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问:“要走了吗?”
“嗯,差不多了。”
许沉仰头把手边的香槟一饮而尽当做漱口了,起身说:“走吧。”
阮修慕哭笑不得道:“你喝了多少?别喝醉了。”
“哈!”许沉颇为不屑,“这他妈喝起来跟水似的,灌醉谁啊?糊弄人的吧。”
两人多少都喝了点酒,是司机来接他们回家的。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跟你搭话?”阮修慕问。
“哈,你是不知道,”说到这个许沉就来劲了,跟他说起今天晚上的光荣战绩,“有个女的一来就说对我印象深刻,说她第一次看见做饭把锅炸了还能这么淡定自若的人。”阮修慕笑得停不下来。
“我心想这不就是在内涵我做饭的时候把锅炸了吗,我就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还穿着皮草去做饭的人。”
许沉说得绘声绘色,十分有讲单口相声的潜质。
今天晚上许沉算是一战成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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