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四百三十章、争锋_揽阙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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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烈这一跪,不止冷柔,连慎亲王也惊呆了。

  成婚已有七载,但凡发生龃龉,从来都是她主动放下身段,而冷烈绝不会率先服软。

  冷烈人如其名,严气正性,喜怒皆形于色,眼里不揉沙子。自去年与冷柔交恶,至今不曾登陈府大门,即便在其他场合遇到冷柔亦不理不睬,冷柔为此同她抱怨过数次,甚至还哭闹过两回。

  前些天,冷府的那场家宴风波闹得沸沸扬扬。

  她责问冷烈,冷烈不仅口口声声喊冤,激愤之下还以亡母发誓没碰冷柔半根手指,然此刻竟于前往流华宫的必经之路上跪请冷柔原谅,委实出乎意料。

  不,何止出乎意料,简直匪夷所思。

  愣神之际,只听李羡结结巴巴的询问,“王、王主,属下没眼花吧?那、那真是王君?”

  “废话!”妻夫多年,她不可能认错结发之夫,但同时烦躁汹涌,忍不住斥骂李羡,“你这无用蠢材,本王命你严密监视镜清院动向,这便是你所谓的并无异常?”

  李羡避开她目光,畏怯地分辩,“属下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王君禁足期间起居照旧,既未会见外客,亦无书信传递,今日举止,真的毫无征兆。”

  她望着冷烈做小伏低的姿态眉宇深蹙,“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冷氏言行有悖往常,其中定有蹊跷。”

  想到此处,愈发难安。

  而就在这时,冷烈再度攀着冷柔胳膊哀哀央告,声音都带了哭腔,“好弟弟,咱们虽隔着房,但自幼朝夕相处,情义深厚,名为堂兄弟,胜似亲手足,你难道真要因那丁点儿误会记恨于我?”

  “我......”在冷柔印象里,冷烈从不肯在人前示弱,今日却一反常态,比戏里的窦郎还要可怜。眼瞅众人审视的目光都落于己身,冷柔只能强压怨恨,挤出笑脸,然哥哥二字尚未出口,耳畔就已传来承瑾璎的呵斥声。

  “慎王君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见冷烈没动,承瑾璎索性领着唐茹快步行至近前,端的义正辞严,“堂堂亲王正君,大庭广众竟给朝廷命夫下跪,成何体统!”

  “四、四舅舅。”冷烈以往只唤承瑾璎为四郡君,客套且疏离,今日却像见到至亲,眉目间含着道不尽的委屈,眼泪也扑扑簌簌,“我、我并非故意折损皇室威严,只因得罪了二弟,遭王主厌弃,若无法获得二弟原谅,便不能同王主交代,只怕再难于王府立足。”

  此话颇有几分弦外之音,顿引得围观众人窃窃私语。

  承瑾璎与唐茹对视后质问冷柔,“陈家官人,慎王君怎样开罪于你,竟令慎亲王如此震怒?”

  冷柔被问得面红耳赤,因发觉魏国公君姜氏亦眼神不善,深知冷烈所言已给自己惹来猜忌,忙不迭分辩,“各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冷府家宴,我被哥哥撞倒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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