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握着刀柄的手心一阵阵热,如果不是看着林渊与魏缭的关系,还有秦王对那人的印象似乎不错……他早在这家伙认出他的第一眼就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阉人?
他哪像个阉人?!
王城里的姑娘家喜欢他的不少,个个都说他长得人高马大长相端正,这家伙是瞎子还是存心想寻死?
赵高一双狭长凤目里似凛冽着冰霜,一手掐着林渊的脖子,一手握着刀柄滑掠过那人胯/下,似是暗示。
“你下次要再敢说这话……”他眯着眼挑起寒意渗骨的一笑,“我就让你变成真的阉人。”
林渊浑身汗毛竖起,立马两手护住了裤裆,等到赵高把他从半空中放下时依旧冷汗淋漓心里打颤。
这个赵高不是太监就算了,武力值这么爆表还让别人怎么活???
他转过头透过门框上镂空的细花往里瞧了一眼,两人正对坐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烛火拉长了一地影子。
他突然觉得那个秦王嬴政有些岌岌可危。
伴君如伴虎,对待臣子又何尝不是同个道理。
这个年轻的君王……估计也没想过自己一生心血会毁在身边人手上吧。
房里的嬴政替魏缭捻了捻烛芯,被那人伸手拦住,“王上,不必。”
嬴政微微一笑,“寡人毕竟是来追你回去的,总得有些表示。”
魏缭摇头,无奈苦笑,“你知道我看得透人心,又何必多此一举。”
嬴政握着木杯,语意深幽。
“看不得看透是一回事,做不做……却又是另一回事。”
魏缭一怔,半晌无话。
当年也是如此。
他看出了那人深埋于骨的所有劣性,孤傲、多疑、不仁、缺爱而更不敢爱人。
拿准主意不会侍奉这样一个君王,可嬴政的坚持乎了他的意料。
不管本性里是怎样一个人,不得不承认,那人将自己伪装得极佳——礼贤下士、知人善用、恩威并重。
比起其他昏庸之君,还真是当世之时难得的一个“好君主”。
“告诉寡人吧,是因为何事要逃出咸阳?”
嬴政一句话将魏缭拉得回了神,却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洛阳毗邻魏国……”嬴政用指节敲了敲案几,抬眼时神情有些复杂,“魏缭,你可是要返魏?”
烛火在灯罩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旺盛却也凄烈。荒芜的寂静如同从窗台外闲逛进来的庭风,漫灌得满屋子都是。
让人错觉双耳失了聪,万物哑了声。
……
魏缭过了很久,才转过眼温凉开口。
“王上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问?”
灯光下,嬴政的容貌冷然得像一只艳蝶,“猜到是一回事,问却是另一回事!”
他从来不怀疑魏缭的忠心。因为他知道魏缭忠于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这个蓄势待昂然崛起的大秦之国。
所以他清楚,在助秦大统前,魏缭绝不会走。
那不仅是他嬴政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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