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家常,闲聊扯谈,也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林渊立耳听见有人在八卦县令之子和不少女人之间的风流韵事,到处都是茶余饭后的细碎漫谈声,收回过眼来噢地一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瞥注意到了赵高手上的动作,怔怔着喉结一动咽了口唾沫。
这小食是上给他的,可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替他剥鸡蛋?
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林渊坐立难安着,赵高却是丝毫不知,左手依旧慢条斯理地揭下蛋壳,撕去嫩白蛋衣,待把香喷喷的鸡蛋剥得赤条条时,抬眸看了眼林渊。
林渊顿时神经紧坐姿拘谨,直想着待会儿那家伙递给他以后他该说什么好,口舌一阵麻。
这时赵高抬起手,那如处子肌肤吹弹可破的软嫩鸡蛋就近在林渊眼前,林渊刚出口了一个字,“你——”
可还不待他说完,那鸡蛋却没有停顿地直直从他面前落入了赵高自己嘴中,细嚼慢咽。
林渊瞪大眼:“???”
雾草?不是说好的给他的鸡蛋吗???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感情是他自作多情??!
他把刚刚那句快要出口的“你怎么突然转性了”生生咽了下去,目光如炬地瞪视着赵高,咬着牙,“你怎么把我的鸡蛋给吃了?!”
赵高一顿,默然地打量着他,摇了摇头。
声音冷淡。
“奉劝你还是少吃点。”
林渊差点暴走,那眼神什么意思?他胖吗?他真的胖了?他哪里胖了?
他明明是圆润!
就算是胖,也是胖着玩玩的,他是为了事业献身!等客栈菜色不再出新就会瘦下来了啊!!
他怒目切齿的,在心底给赵高竖着中指,用脏话日了那人千百遍。
“那你怎么这么能吃?!”
他要真去给赵高做饭,这食量还不吃穷他?那家伙打一开始就是做的这打算吧??
赵高神色沉沉的许久没回他,敛如墓石。
视线在二人间转来转去的阎龙察觉气氛不对,一手把剥好的鸡蛋递到了林渊嘴前,“没事,我的给你吧。”
林渊气呼呼地摇了摇头,“我不吃了,阎哥你吃吧。”
赵高握紧了漆杯。眸底覆雪,眉头覆霜。
依旧无声。
这么多年来他高持着所谓的自尊,有些东西根本不可能出口。
过去早被他全扔在了臭水沟里,无法提及,也难再回想。
那种曾被饥饿逼迫到疯的绝望。
与谁都说不了。
他仰,将杯中浆液一饮入喉。
就在凝滞这时,旁案爆出了一声喧响,交头接耳的絮絮声突然如沸水滚大起来,似是谈出了兴致。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秦王真的说了此生永不立后?!”
原本还鼓着脸的林渊听此一怔,赵高亦是面色微妙。
“这还能有假?王上刚一布诏令,消息就传得咸阳满城都是了!”
“可你说秦王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打算和那魏安釐王一样搞龙阳之癖?啧啧,要我能当上王,这后宫三千美人儿一个个抱都来不及啊!”
“什么龙阳什么美人?你小子就这点志向,这就是你和人秦王的差距!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外戚一事?”
“大哥的意思是说……王上是不想让女人再把持政权,这才不立的后?”
“心在天下目定九州,摒七情六欲绝男女情爱,这怕是一个王者的极致了。年纪轻轻却能做到这份上,着实算神人啊……”
“哎等等,那子嗣怎么办?”
“你小子傻!只说不立后,又没说不纳妾,王族子嗣还用得着你操心?”
较为年轻的男子被啪地拍了下脑袋,蒙地摸摸头,两人声响渐渐小了下去。
赵高听着,却始终不动声色,只将杯盏捏得更紧了些。
嬴政说他有自己的打算,没想打算竟是这个。永不立后,倒真像那人干出的事。
只是这下朝廷,怕是该乱了。
赵高瞳仁一眯,放罢几串钱,拿过案上银龙流光的藏锋剑起身,“走了。”
林渊嘟囔着站起,“哎,到底去哪啊?”
赵高半回头,目光沉冷。
“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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